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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今後我們都會如此。陽光和熙。我在車上,忽然莫名難過哀哭起來。我只好把速度減到很慢,很慢。
直到很久很久以後,像童話故事快結束的時候,照樣,我和許多人擠入輕快鐵。我穿越喧鬧和廉價的街場。我聽著叫不出演奏者名字的古典樂,迷失在書背上一道道豎立的名字里。照樣,我像現在這樣,一支吐不出墨汁的筆,一張白紙,寫下那些失魄的情緒。
我可以,再慢一點的。像你在我23歲時死去。現在,我24歲了,時間也才走了半年。
——李宣春